['1443345', '凡人世界观', '', ['oc'], '扑街专员', 13]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第1章 【正篇】她不敌 涉及角色:李·安娜贝尔·莱恩   她不敌。      从一开始,莱恩就知道,她不敌。即使如此,她仍然在用自己所能做到的,不辱颜面的去喜欢巴兹尔,去试图让巴兹尔也喜欢她。身为一个高傲的侯爵之女,她会在那男人身边试着耍小性子,告诉他就算你忘东忘西我也会帮你记得的。   可是这又能怎么样?她仍然没能从画家的眼中窥见他的心底,那里早已经住进了一个人,是任她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替代的。她的示好和喜欢变成了玩笑,她所做的一切都引人发笑。她就算倾尽一切,也无法与他们之间十多年的交情比对。   她不敌。   她握惯了剑,拿惯了枪,心中藏着带刺的玫瑰花蕊。她年轻、正直、义气,同时还有着一点不属于残忍的女性的社交场上的天真烂漫。她还怀揣着一些骑士精神。莱恩时刻记得自己的身份,她从来没有给自己的家族丢脸,所以她期盼一点点能属于她的浪漫的爱情,就像其他的贵族的大小姐一样,她祈祷着那人能对她动心。   她把所爱之人护在身后,将枪口直指威胁,她记得女士的枪剑只能为了保护自己而使用——她想要保护的人,却只想要保护另一个男人。她不想在喜欢的男人里落下一个粗鲁的形象,可是那又怎么样,就算她开了枪,血花染脏了衣角,巴兹尔也没有任何的感觉。   她不敌。   她不敌那张俊美的面容,她不敌画家对于美丽的追求,她不敌炙热的疯狂和若即若离的暧昧。她心中的花蕊在破碎,她喜欢着那个男人。她喜欢他。   她不敌。   巴兹尔从来没有为她画过一幅画,哪怕连粗劣的草稿也没有,她没能有一点一滴融入这个男人的生活,她不敌那层坚硬的外墙,也不敌其中美丽的男人。她想着要送巴兹尔颜料,想着要搞恶作剧,想着要写下“希望我有机会成为你的缪斯。”这样可笑的句子,她以为这样就能吸引巴兹尔的注意。   她不敌。   她不敌男人写下无数遍的名字,敌不过一本本从书柜内翻出来写满另一个男人名字的笔记本,她的喜欢终究碎了。她高傲,她深爱,她无能,她敌不过分毫男人在巴兹尔心中的影子。她觉得恶心,一个男人爱恋着另一个男人,她想呕吐,心中却泛不起任何波澜。   她拿了其中一本笔记本,想要跟巴兹尔摊牌,至少莱恩家族的孩子要爱得起、放得下,敢爱敢恨。她想着要把这本笔记本甩到那张她喜欢的、会脸红的脸上,她想要质问巴兹尔有没有喜欢过自己哪怕只有一点点,她想要那个男人滚出她的心、她的生活。   可她终究不敌,连这样的机会也没有。她面对的是那人的死讯,面对的是冰冷的尸体,面对的是无人发泄的苦痛。她敌不过这样的死亡,巴兹尔心中的那个男人因为他的死讯而昏迷,而她内心冰冷,面色不变。直到接过艺术家递来的巴兹尔的礼帽,她才发现,她的爱恋、她的感情、她的纪念物,终究只有这一个礼帽,一个被巴兹尔遗忘的礼帽而已。   是的,她也是被遗忘的,一个从没被放在心里的枯萎的玫瑰花。    她终究是不敌的。       第2章 【正篇】在黄昏降临前出逃 涉及角色:李·安娜贝尔·莱恩,查理·史密斯·麦斯威尔 在黄昏降临前出逃 ——在黎明来临前相爱吧 “最好别为我伤心,我可是想要直到最后都是一个漂亮的样子。” “你……很漂亮,不管是什么时候,我都这么认为。” 在被子弹贯穿心脏的那一瞬间,莱恩反而什么都感觉不到了,疼痛离她而去,翻涌而来的却犹如海啸一般的悲伤将她吞没,她无力摆脱,无力挣扎,最终只能随着早已注定的洋流想着冰冷孤独的长眠靠近。她一直以来压抑的泪水终究夺眶而出,血液已经染湿了衣襟,她的膝盖一软,跪了下去,支撑已久的城墙大势已去的轰然倒塌。 上帝啊,为什么要对我们如此残忍? 莱恩家族的人不拒绝使命,不畏惧死亡。莱恩一直把一条条家训铭记心中,可是此时此刻,她孤身一人,倒在这个华丽的剧院中。[[rb:就如同开场的 > 罗密欧与朱丽叶]]一般,只有悲剧作为最终的结局。为什么啊,到底是为什么,无论怎样的努力都没能得到一点回应,为什么直到最后的最后,她除了她的枪和剑,一无所有。 她不想死,她不想死,她不想死。 她想要回家,想要继续作为莱恩家族的继承人而修习,想要继续对着没有可能的恋情沉迷其中——她想要回家。莱恩想要的一直都不多,一个肯定的眼神,一个鼓励的微笑,一个温暖的怀抱。身躯倒在了地上,发出了沉闷的响声,这个世界没有天堂,也没有上帝。莱恩意识到一直以来她的信仰从来都不是口口传诵的神明,剑术老师教给她,要保护自己就要握紧枪剑;父亲教给她,要挺胸抬头就要身兼职责不可退缩;母亲教给她,要想无畏向前就要温柔正直。她这样做了,可她还是失败了,没有人愿意向她施与援手。 没有人。 在击败从未见过的恐怖怪物时,莱恩隐隐意识到了些事情,她不是这个故事的主角,所以她不会被爱,救不下亨利或是巴兹尔,更不能在污浊的泥潭中全身而退。她终究是死在了这里,她想到了仍然躺在病院的那个男人,那个警官。 为我难过吧,求你了,至少有一个人,为了我的离开而真心的感到难过。 求你了,史密斯…… 莱恩看到了另一个结局,他们身上染着腥臭的血液,却在被摧毁的豪华剧院前相视而笑,在火光下接吻,冰凉的泪水染湿了脸颊。现实与虚幻的界限已经无法分清了,莱恩也从没有想清楚过,她的感情究竟是这场游戏中早已设定好的路数,还是属于她个人的灵魂。只是在此时,不明来由的痛彻心扉。 好冷,我不想一个人睡去,好冷啊…… 我不想…… 瑰丽的色彩从天空上被抹去,烈日调转,所有的一切退回原本。没有被摔碎的酒杯,没有被饮下的最后一杯香槟,没有闯入的道连的府邸,没有烧毁的画——一切都退了回去,从那个被削的完美干净的圆滑苹果落入她手中开始。莱恩坐在病床旁,史密斯还拿着她削的坑坑洼洼的丑苹果。窗外被风带来的喧杂声此时竟然不能影响半分,病房内只有呼吸声,安静的过分。 “我……”莱恩颤抖着嘴唇,随后就被面前的男性用力地抱住。那股力道太过强硬又坚定,甚至让莱恩感觉到了疼痛的不适,可她的泪水一下子掉了下来,她扯住了男人身上的病号服,咬得嘴唇都渗出了血。手中的苹果也摔落在地,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象征着生命的温度重新回归进了她的体内,她的血液在流动,她的脉搏在跳动,她在呼吸,她在流泪。从细枝末节之处的触感,再到紧贴着的、来自另一人心脏跳动的声音。 “谢天谢地。”莱恩听见史密斯这么说,男人的嗓子有点沙哑,她不确定这个男人是不是哭了。 就在这个简单的词语吐出来之后,莱恩压抑不住地嚎啕大哭起来,她不顾忌男人还带着未好的伤的身体,拳头砸在了男人的脊背上。对方用一种近乎过度的耐心和温柔接纳了这些痛楚和发泄。 “我好怕、我好怕!我不想死……好冷啊,那里好冷……不要离开我……” “我在这里。”史密斯一遍又一遍地告诉她,告诉这个经历过独自死亡的恐惧的淑女,“并且我不会离开你,永远都不会了。” 莱恩不知道史密斯经历了什么,也不想弄清楚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他们都已经经历过自己的孤单了,孤军作战、单枪匹马。她不想松手,生怕一旦减小了力道,这一切又会如水中的月亮一样破碎,莱恩很清楚,她没有办法再经历一次绝望了。 “我已经递交了辞呈,”史密斯用手掌安抚地抚摸着淑女的脊背,他依旧对这个女人的泪水手足无措,“我现在已经不是史密斯警官了,我们离开这里,好吗?” “我们离开这里,赶在黄昏来临之前。” 这是一场两个人的出逃,他们坐在摇摇晃晃的车上,疲惫的莱恩靠在了史密斯的肩膀上,阖眸小憩。史密斯握着她的手,他从没如此紧密地握过一名淑女的手,是如此的柔弱,却有着敢于与绝望抗争的力量的手。浅淡的感情只要培养就好了,无处可归只要依靠彼此就好了,风暴来袭只要紧紧拥抱就好了……史密斯祈祷着,他向着莱恩祈祷着。他们已经试着拯救过世界了,该为了自己的私欲逃离痛苦了。 这就是人类啊,史密斯看着窗外绵延的森林,静静地思考。他们并不完美,高傲的莱恩家族独生女畏惧死亡和孤独,他又想起了那个为了美貌常驻不惜将亲朋好友尽数杀死,不惜将灵魂出卖给恶魔的绅士。他最初还因为莱恩过于针对性的推论而反感这个一直想要努力救下所有人的淑女,幸好最后,他们还有以后。 史密斯替她抹去眼角的泪痕,不论是什么时候——浴血奋战,满身泥泞,垂暮老矣,她都很漂亮,史密斯始终这样认为。错综复杂的感情已经不能称之为爱情了,但是他并不介意,他相信莱恩也并不介意。 他们在雪山的温泉中相拥,在落日的森林中野营,在广阔的平原上追逐着闹作一团。他们在陌生的国度中划船驶过一条条小径,在充满异域风情的餐厅中举杯共饮,在槲寄生下接吻,又在温暖的木屋内共眠。他们的时间已经静止,没有终点站的旅途一直在持续,史密斯为莱恩戴上了戒指,他们在一所偏僻的小教堂中结婚,成为了对方的挚爱和唯一。 无数个日升日落,朝朝暮暮,史密斯没有违背诺言,他不会离开莱恩的身边,他注视着身旁的女性,听着孩子们嬉笑的声音。 “我帮你削个苹果吧。”莱恩这么说着,她削的苹果还是那么丑,坑坑洼洼的。即使史密斯见过她给孩子们削过好看的苹果,也从来不会拆穿这个小秘密。他接过了莱恩手中的小刀,娴熟地削下一圈一圈不断裂的苹果皮,将漂亮的苹果递到莱恩的手上,随后拿过了她手中的丑苹果。 正当莱恩想要去咬那个苹果时,史密斯凑过去给了她一个吻。 第3章 【正篇】夫妻生活四则   他们的第一次很糟糕,因为莱恩在庆典时过于高兴——她还是跟以前一样——参加了拼酒大赛,虽说史密斯不喜欢沾酒,但是他仍为莱恩的惊人酒量感到诧异。他看着一个又一个的男士女士醉醺醺的、横七竖八的倒在了桌上和地板上,他的小淑女提着裙子,活像只有着浅金色绒毛的兔子一样蹦到了酒馆的桌面上。酒馆内翻涌着欢乐的浪潮,莱恩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学过一点踢踏舞,她高举着酒杯,合着庆祝的歌声,融入了本地人的庆祝中,也赢得了所有人对她的尊敬和喜爱。   史密斯拿着一杯啤酒,他靠着吧台,站在离莱恩不远的位置,听着她的歌声和皮靴的鞋跟踢踏在木头桌面上发出的清脆响声,裙摆掀起好似海浪的浪花。她卷曲的金发散发着夺目的光彩,浅蓝色的双眼是这世界上仅此一对的最美丽最珍贵的宝石。史密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莱恩的一切在他眼中已经变得耀眼无比,或许是在曾经痛苦的循环中,或许是早在他第一次把苹果递给她开始。   酒馆内的气氛越发的火热,史密斯注意到莱恩开始脱去她的外套,赶在更糟糕的事情发生前,史密斯接过了酒杯,握住了她的腰,把她从桌上抱了下来。明显已经有些上头的小淑女踮着脚尖往他身上一蹦,两只手臂紧紧地环住了他的脖颈,在众目睽睽之下,小伙子们心中的维纳斯亲吻了一个沉闷的男人。史密斯仍旧不善于应对公众场合下的亲热之举,看起来还有些凶样的脸庞顿时红得一塌糊涂,他没有试图把树袋熊般的淑女从身上扯下来,只是一边应和着吐字不清的胡言乱语,一边把她带回了住处。   莱恩醉得一塌糊涂,一会儿笑,一会儿哭,一会儿又开始发泄般地咒骂什么,她抓着史密斯的手不松开,在史密斯估算着自己爱人的体力差不多闹够了后,莱恩就一头扎进他的怀中,开始诉说让人听了脸红心跳的情话。史密斯被她折腾得汗浸湿了衬衫,最后只能无可奈何地听之任之。然后那些事情就顺理成章的发生了,史密斯并不是会趁人之危的人,即使在之后莱恩问了她很多次,他们的第一次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做的,史密斯为此死咬不松口,任凭莱恩敲打威逼利诱,也没有吐露一个字。         木屋内的火炉时不时噼啪响着,莱恩很喜欢这里,他们在这里度过了冬天。莱恩的身手没有退步,敏捷矫健得像只小鹿,她会突然蹿到史密斯的背后,抓起一团雪就往男人的脖子后面塞,小镇里的村民总是含笑看着这对情侣的打闹。史密斯被这样捉弄了几次以后学聪明了,他会在嗅到熟悉的香气时就瞬间扭身,将莱恩抱起来转圈圈,第一次遭受到反击的莱恩失手把手里的雪摁在了他的脸上,不过相比贴面的冰冷,史密斯注意到的竟然是莱恩又把手套忘在了临出门的鞋柜上。   “你是我父亲吗!”忍受不了史密斯唠叨的莱恩跳了下来,“我父亲也没有你这么啰嗦!”   史密斯也不管莱恩怎么说他,他还就职时在冬天经常也要东跑西跑的外勤,耐得了恶劣的工作环境。可是他想着莱恩怎么说都是侯爵家的独生女,就算在外表现得如何坚强,史密斯也知道她跟平常姑娘没什么区别。史密斯不够了解莱恩,所以他不会知道莱恩的独生女也会在寒冷的冬日晨跑训练,握着冷硬的金属剑柄,一遍又一遍地磨砺自己。他把莱恩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那是他除却衣物布料下最温暖的皮肤位置。   金色的小兔子只好把她冰凉的小爪子放到了熊的身上,莱恩凑过去,亲昵地用鼻尖蹭了蹭史密斯的鼻子。迎着男人的视线,她笑嘻嘻地咧开了唇角,“说你爱我,宝贝。”   在旁的村民不知是谁吹了一声短促的口哨,史密斯有些不好意思,却又舍不得移开黏在莱恩脸蛋上的视线,他的嘴唇起初只是颤了颤,像是给其主人打气,最后仿佛携带着跳动的炙热心脏的简单词句还是从唇齿间蹦出,史密斯把变红的脸埋在了女性的颈窝,他哈出的热气让莱恩痒得咯咯直笑。   “我爱你,我的女士。”(I love you, my lady.)         跳脱出了诡异怪圈的莱恩始终引人注目,她备受喜爱,在刚到镇上没一星期,几乎所有人都认识了有着金发碧眼的漂亮姑娘。村里未婚的小伙子们开始旁敲侧击他们的关系,莱恩洋洋得意地搂过史密斯,在她的追求者们的眼前,毫不羞涩地给了她爱的男人一个炙热的吻:“抱歉啦,我已经属于他啦,这是我的警官先生!”   在晚上回到住所后,史密斯亲吻着女性光洁白皙的后颈,带着厚茧的手掌抚摸过怀中人的小腹和腿根,“莱恩女士,我必须再次郑重的提醒您,我已经辞职了。”   “所以你不是我的警官先生,”莱恩撇了撇嘴,她鼓起了腮帮子,昂起脑袋躲开了男人的索吻,随后转了个身,顺势将男人推倒在了床上,“你是我的男人。”   “用丈夫这个词更准确,我的女士。”史密斯严肃地纠正莱恩的用词,可是爱闹腾的小淑女才不管他一本正经的发言,她快速地用嘴唇堵住了男人的嘴,甜蜜地唇舌总是比高浓度的蜂蜜酒还要让史密斯容易陶醉。在进行床事上,史密斯始终是温和的,他乐于亲吻爱人的每一寸皮肤,他也是寡言的,他更热衷于倾听对方甜美的声音。不管如何,史密斯总会在莱恩的身上印下属于他的印记,有时候是腿间的液体,有时候是侧颈的吻痕。   “我知道了!你不是警官,你是超级大坏蛋!”被折腾狠了的莱恩哼哼唧唧地嘟囔,她的左手握紧了拳头,不重地敲在史密斯的胸膛上。史密斯用手掌包裹住了她的拳头,牵到唇边亲吻了莱恩曲起的指节。   “超级大坏蛋不会给你削苹果,但我会。”因为我爱你,不论何时,史密斯拥紧了柔软性感的身躯——我早就爱上了你,无数次的。         第一次亲吻是在平安夜,槲寄生下,听起来非常老套。要知道那时候史密斯连主动在街道上去牵莱恩的手的勇气都没有,他们在一家又小又拥挤的餐厅用餐,座位就在窗边,可以看见窗外簌簌飘雪,松枝上缀满了莹白。这是这个镇上少有的一家平安夜还未关门休息的餐厅,店内坐着不少无处可去的人,陌生的人们互相祝福,唱着歌曲,热热闹闹的温暖氛围充斥着这家小店。屋内挂了槲寄生,史密斯从进来时就看到了,他觉得在意这些事情的自己像个傻瓜,又希望莱恩也能有点亲近的期待。   可是今天的莱恩看起来心不在焉,勺子缓慢地搅动着瓷碗内的蔬菜浓汤,她沉默地望向窗外,似乎在等着谁的到来。史密斯想要开口问,他知道自己的心思并不细腻,也没有对莱恩的过去了解的太多。他们的感情是建立在灭顶之灾前的,是在走投无路的绝望之下诞生的,史密斯心知这一点,所以才想要缓慢稳定地逐步建立感情基础。可是莱恩并没有什么态度前,反而是他先着急起来了。   “莱恩?”史密斯开口唤她。   对面的小淑女没有注意到她的声音,她浅蓝色的眼眸被玻璃窗外的雪染上了一层银灰,皎洁的月光照在松软的雪地上泛着一片浅淡梦幻的色彩。她就像是一座由脾气古怪的雕刻家藏起来不让人看见的雕塑,因为哪怕是再心如磐石般的天神看到她,也会无可救药的想要把世上最美最珍贵的东西捧到她面前,为了得到她清冷的一笑。偏偏史密斯曾经就是个不近女色的顽固分子,他不懂如何讨姑娘们的欢心,也不知道此时该说些什么好,这种近乎压抑的沉默让史密斯有些难受。   也许莱恩还爱着那个男人。史密斯心想,在展开对画家巴兹尔的死亡调查时,他们在第一次见面。偏偏她得知喜欢的人的死讯的那天,他们见面了。史密斯对此惴惴不安,有只无形的手正扼住了他的咽喉,他呆呆地望着莱恩,就像莱恩呆呆地望着窗外等着一个永远不会回头看她的人一样。男人用指腹触上了莱恩拿着小汤匙的手背,莱恩吓了一跳,银质小匙碰撞在了瓷碗边缘,然后翻出了碗,撞在了桌面上,与之一并洒出的还有几滴汤水。   “对不起,我无意想要吓到你。”史密斯有些懊恼地道歉,他在心里暗骂自己搞砸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你今天有点心不在焉?”   莱恩眨了眨眼,她的眼神飘忽了一下,随后很快匆忙地摆手,侧过脸示意窗外的景色,史密斯没能注意到她泛红的脸颊。   “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我正式进入社交场合后,每年的圣诞节前后都很忙,要忙着家里的事情,要给别的家族问候,准备礼物,每年都很累。我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的平安夜,家人会聚在一起吃晚餐……”她越说越小声。   “这是第一次……”   史密斯没能听清莱恩后面说了什么,也不知道刚才的莱恩看着窗外发呆,脑子里想的则都是如何跟他开口,才能以槲寄生作为借口,接吻的借口。就在他们又一次陷入沉默时,老板的女儿跟他们送上了两块幸运饼干,莱恩笑着冲着年轻的姑娘道谢。史密斯则又一次被她的笑容迷倒了,尽管莱恩微笑的对象并不是他。莱恩将手中的幸运饼干掰开,取出其中的小纸条。史密斯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里面藏着纸条的幸运饼干,走神中就要直接把饼干往嘴里塞,莱恩眼疾手快地拦下了他。   淑女给她的男人介绍了幸运饼干这样的点心,并且帮着史密斯把里面的纸条取出,她瞟了一眼上面的字,顿时,整个脸也漫上了可爱的红晕,她瞪着一脸疑惑的史密斯,把纸条塞到了男人的手中。完全摸不着头脑的史密斯只觉得莱恩的表情让他的心跳加快了几分,他掩饰的低头,看向了手中的纸条。   ——亲她!就现在!   史密斯看向了靠在吧台边的女老板,丰满的妇女冲着他鼓励地竖起了大拇指。脸皮薄的男人低低咳了两声,小心翼翼地看向对面座位的淑女。淑女把那张小纸条揉在手心内,史密斯想不到对方的纸条上会写了些什么。他先是瞟了瞟,确认房梁上挂着槲寄生,这才深呼吸给自己壮胆,抿着嘴唇直视着那对漂亮的浅蓝眼眸。   “我们在槲寄生下——”老天啊,史密斯觉得他的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了,他近乎要变成了刹那间漏气的气球,刚刚鼓足的勇气顿时烟消云散,他比曾经工作行动时还要紧张,生怕一个不慎就满盘皆输,即使他现在也已经在这场感情中溃不成军,“不过如果你不愿意,也没……”   “这是槲寄生下,笨蛋。”莱恩站起身,她的脸蛋红得跟苹果一样,但是她还是鼓足了勇气面对着史密斯,男人却觉得她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离开。   本能驱使的行动不需要过多的犹豫,更别说史密斯早在很久之前就下定决心,不再让莱恩难过,也不再让她失望。他猛地站起来,椅子脚摩擦在地面上发出刺耳的响声,眼里只有对方的史密斯想不了那么多。莱恩说的没错,他是个笨蛋,是个愚钝的男人,他没有能力找到世界上最美最珍贵的东西献给她,可他仍然能把自己的胸腔里的心脏捧到莱恩面前,他的心脏已经只为了她而跳动。史密斯捧住了莱恩的脸,他小心又珍惜地吻上了那对柔软粉嫩的双唇,仿佛一场盛大的烟火会已经在他的脑子内举行,噼里啪啦炸开的烟花让他晕晕乎乎,灵魂也染上了对方的色彩。   周围的一切好似猝然消失,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彼此,可是史密斯仍然觉得他的世界太拥挤了。他可以抛弃日月星辰,可以抹去山川海洋,他可以摒弃一切,只留下对方的名字。那一串名字,镌刻在他的心上,他的脊骨上,他的灵魂上,满腔压抑已久的深情倾泻而出。史密斯拉住莱恩的手,让她的手掌贴在他的左胸膛,让他的女士感受他心脏跳动的力度,他想让莱恩知道,他正是这样欣喜激动得发狂。   周围爆发出欢呼和祝贺的声音,史密斯同莱恩并没有意识到,就当他们犹豫着的时候,你对面的那个笨蛋想要吻你。整个餐厅的人都为他们之间胶着炙热的联系揪心着,所以他们为这对年轻的伴侣能够踏出勇敢的一步庆祝起来。孤单的人们聚在了一起,陌生的善意和关爱汇聚成祝福的暖流,像是餐桌上的奶油苹果,温暖、甜蜜。   史密斯没有理会他人,他品尝着所爱之人唇间的蜂蜜,只觉得横跨在两人之间的餐桌碍事。他等待了太久,盼望了太久,这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接吻。史密斯感觉他都快要掉眼泪,只能在心底里暗骂自己没出息,莱恩被他亲的晕晕乎乎,跌跌撞撞地绕过桌子,直接缠着他抱住,将羞于见人的脸藏在男人可靠的怀中。羞恼的手暗中轻轻掐了下史密斯的腰,史密斯露出有几分傻气地笑,低头轻吻着淑女的金发,搂着莱恩的腰肢。   “我爱你,”史密斯说,“我想要亲吻你,不止是在槲寄生下,所以——”   “莱恩小姐,您愿意接受您的追求者吗?”   他还是忐忑的,他担心莱恩只是遵循传统,才接受了他的吻。就算失败了,史密斯也会耐心地再次构筑他们的感情。他不愿意放手,也不想放手,这一切早就命中注定了,他命中注定最后会成为莱恩家族独生女的最忠诚的骑士。沉闷的男人不善于言谈,史密斯无法向莱恩倾吐自己的感情,他可以用自己的灵魂和性命发誓,他早在逃亡开始前就已经许下了诺言。   “我可是个恶毒的女人。”莱恩闷闷地在他怀里喃喃自语。   “你是我最可爱的女士。”史密斯纠正了她。         ——你对面的那个笨蛋想要吻你。 第4章 【正篇】梦醒之后   涉及角色:李·安娜贝尔·莱恩   那个清晨,莱恩醒过来的时候,一切都失去了。这里的失去说来并不贴切,从未拥有过的东西算不上失去,只能说是消失了。是的,她躺在柔软的、有着漂亮雕花床柱的床上,能嗅到价值不菲的清淡香薰,她穿着轻薄的睡裙,在一无所有的早晨苏醒。   她想着会跟往常一样,爱人会把她拥入怀中,他们会交换一个吻。可是没有,偌大的卧室只有她一个人,在这个她再熟悉不过的房间内,她绝望到窒息。没有孩童的吵闹声,也没有透过积雪的窗框投进室内的阳光,她的无名指上不再戴有那个男人送给她的戒指,她的手边不再感受到温热的体温,她的梦醒了。即便是携手想要逃到远离一切的地方,想要丢下枷锁,为自己而活——啊、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梦境破碎了。没有偏远小镇上温暖的木屋,没有交换的戒指,没有槲寄生下的接吻,没有并肩划船,没有——————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被剩下了。莱恩意识到旅途的最后竟然是回归最初的噩梦,她的嗓子干涩到发不出声音,胃中翻江倒海,她干呕着,最后还是伏在床边用尽全力的呕吐,好似腹内有什么污浊之物。   侍女发现了这位侯爵之女的异常,她们慌张地围上来试图询问帮助失控的女性,莱恩全然不顾,她让自己相信这只是一场噩梦,她终归会从中醒来,再次回到幸福的自由中。昂贵的花瓶碎裂在地,莱恩用力抓起一块碎片,让尖锐的尖角陷入皮肉,身旁的侍女们急忙阻止,仍没能挡住莱恩的动作。她用力地把碎片扎入另一只手的手背,殷红的血液渗了出来,剧痛感瞬间随着神经蔓延。   她醒不过来,太痛了,可她醒不过来。莱恩不明白为什么她还无法从噩梦中醒来,她呆愣着看着不断往外冒血的创口,身旁的人想要帮她止血,她只觉得碍事。一定是仅仅这样还不够。莱恩想。碎片全部沾满了血,她的手臂和手上就像覆盖了一层红纱,就连莱恩也没意识到她正在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府邸里几乎所有人注意到了异常,他们窃窃私语,说着大小姐受刺激过大,疯了。   很多人压制住了不断伤害自己的大小姐,莱恩很快安静了下来,她看着天花板的视线有些模糊,竟一瞬间好似听到了熟悉的声线在询问她是否还要再睡一会儿。她保留的理智此时竟让人如此绝望,莱恩尚能分清楚现实和梦境,可即便如此,想要承认现在的就是她存活着的现实,对于一个在绝望后感受过美好希望再次被夺走,从而濒临崩溃的人来说——太过残忍了。   “我没事了。”莱恩听见了自己的声音,此时正冷静地否认了方才的疯狂,“先让我起来,不要压着我。”   可能是她的声音与几秒前相比听起来简直正常的出奇,侍女们踌躇了一下,最后还是将信将疑不放心的松开了压制着女性的束缚。屋内满地狼藉,以莱恩为中心的位置附近,染着她的血液。“侯爵夫人马上就过来了。”一名侍女小小声地禀报,莱恩对此充耳不闻,父母、老师对于她而言,早就已经是过去式了。她所有的情感磨损殆尽,只是晃晃悠悠站起身来,拒绝了搀扶的手。   她踏着碎片,任凭脚底被刺破,像是没有痛觉一样走向巨大的落地窗边。她打开了窗户,阳台的地面上留下了血脚印。窗外鸟儿在鸣叫,微风吹拂,温柔的阳光洒了下来,有盛开的鲜花和清脆的草地,喷泉的水流折射出彩虹般的色彩。这一切的一切只让莱恩恐惧,她感觉到无比的冰冷,像是掉入了严冬冰湖深处,连灵魂也快要结冰了。   结束吧。她想着,于是翻过栏杆,跳了下去。   她当然没能如愿死去。   这便是更深的绝望。 第5章 【正篇】小兔子的教育方法   狄戈第一次动手教训莱恩,是在莱恩七岁的时候。跟从现代来到这个时代的外来者他们不同,莱恩则是这个时代的产物,她所接受的讯息都来自于这个时代本身。狄戈一直认为莱恩是个乖巧听话的小淑女,他便一直疏于在认知观念对莱恩的教导。直到他某次看见莱恩在后院跟宅邸里园丁的孩子练习剑术时,他才意识到教育上出了纰漏。   莱恩的射击和剑术有着与生俱来的天赋,她似乎完美的继承了父母的优秀基因。跟莱恩同龄,甚至是比她大七八岁的男孩都不是她的对手,更别提一个根本没有接触过剑术的平民小孩了。莱恩用的也不是木剑,狄戈向来推崇让她直接使用真剑训练,适应剑的重量。或许对于一个孩童而言过于苛刻了,狄戈却认为莱恩可以做到。此时他们的小姑娘脸上认真且漠然,手中的佩剑刺得对面的孩童伤痕累累,她并没有停下的意思。   一个踉跄,对面的孩子摔倒在地上,但是莱恩并没有因此收手,她的剑则刺向了对方的肩膀,好像对方于她而言不过是个陪练用的物品,而不是一个跟她同龄的孩子。那孩子疼得呲牙咧嘴,又因为害怕动弹不得,从擦伤的伤口处渗出的血液弄脏了他的衣衫,狄戈打飞了女孩手中的佩剑,莱恩湛蓝色的眼中倒映出了他的面孔,真是一脸恶人样。他的女孩明显害怕了,狄戈弯下腰将那个孩子从地上拉了起来,便步步逼近莱恩。   方才无惧的精致面孔现在全然换了个样,狄戈看见莱恩委屈的眼睛里泛起的泪水,她还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生气。   “告诉我,你在做什么?”狄戈压着怒火询问。   “我只是、只是叫他陪我练习一下剑术!”金发的小姑娘昂着脑袋回答,她的话音在颤抖,她知道狄戈发火了,却不知道为什么。   “这就是你说的练习?”狄戈的音量略微提高,为了压制怒火,他不得不握紧了手中刚刚拾来的树枝。这对于他的教育是一种事故般的失误,他以为他的小姑娘是个善良的孩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只不过是个平民而已!狄戈,你为什么要对我生气?明明完全没所谓,像这样的平民是承蒙了我们家的恩泽才能好好的活着,既然如此,我让他做我的陪练对象有没有错吧?平民怎么样根本不重要——”   莱恩的话音戛然而止,周围的气息凝重的就像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她脆弱的咽喉,超乎她承受范围的恐惧从头顶一路灌到她的尾脊骨,她的导师的脸已经彻底黑了下来。长期以来的相处让莱恩明白,狄戈在生气,并且是非常生气。   狄戈深深地吸了口气,他的小姑娘,不应该是这样的。男人脸上仿佛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霜,他用力地抓住了莱恩的胳膊,力道重得莱恩害怕得喊痛。小小的女孩几乎要被高个子男人拽的悬空了起来,莱恩不敢反抗、不敢挣扎,想要强忍住眼眶的泪水,却已然开始扑簌地顺着脸蛋往下掉。她觉得胳膊快要断掉,很痛,她也很难在地面上走路,只有脚尖时不时才能刮蹭到地面。她的目光投向四周求助,可是没有人愿意代为承受这位坏脾气的导师的怒火。侍女和仆从只能歉意地投去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默默地替他们的小主人祈祷好运。   恼火的导师把莱恩丢进了她平日学习用的书房,小兔子摔在了厚实的地毯上,她低着头,抿着嘴唇,执拗地不肯看狄戈。小孩子总有着一股子倔劲儿,即便内心怕得要死,但是涌上心头的委屈让莱恩冒出了敢跟狄戈顶着干的勇气。她就盯着猩红色的毛绒,发誓再也不跟狄戈讲话。她金色的卷发也因为刚刚那番折腾胡乱翘着,白嫩的脸蛋气鼓鼓地鼓圆了起来。   “起来,我不会说第二遍。”狄戈开始卷自己的袖口,他的语气冷硬又不容质疑。如果莱恩是个聪明的孩子,是不会在这个节骨眼还要跟他顶嘴。   如狄戈所想的相同,莱恩气呼呼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小小的女孩子才刚刚到她的腰部,但是胆子倒是大的装不下。狄戈的视线环视了书房一圈,最后锁定在放在角落但从未使用过的藤杖上,他本以为用不上这个东西。   “抬头。”狄戈开口,这一次莱恩没有听从,她咬着自己的嘴唇,努力让自己不发出啜泣的声音。   “不要挑战我的耐性,莱恩小姐。”   迫于威压,莱恩抬起了脑袋,她愤愤地瞪着面前的男人,好看的蓝色眼睛中氤氲着水光,她用力的呼吸,又气又委屈。   “你还是觉得自己没错吗?”   莱恩别过了头,不看他,也不吭声。   狄戈感觉自己的暴脾气瞬间就上来了。按照这个时代而言,莱恩的做法算不上过分,贵族自然是高于平民的,在大环境的影响下形成的,狄戈忽视了这一点。说起来好笑,他自己也是个把他人当工具人,把所谓的“朋友”作为消耗品,草芥人命,也从没被自己的良心和罪恶感折磨过——可他还是希望莱恩是个好孩子,他希望莱恩能有那些他所没有的东西,那些善良,人性。   “自己把裤子脱了,莱恩小姐,我相信一次责罚能让你的脑袋瓜想明白。”狄戈相信自己已经用全部的耐性来压制怒火了,相比于口头的教育,他还是认为实际上手会更容易点。   “什么?我不要!!!你不可以这样——狄戈,不可以!我没有做错什么!”莱恩不可置信地看着狄戈,她不敢相信狄戈竟然要这样打她,像那些平民对待他们的孩子一样——那太丢人了,她已经不是小孩了,她不想要。可是狄戈想要得到的答案不是他的抗拒,皱着眉头的男人直接扭身去角落拾起了那根藤杖,那根藤杖大概一指半粗,狄戈在掌心掂量了一下手感,非常坚韧。也不知道打扫书房的侍女是不是会经常护养这根藤杖,没有落灰,手感也不粗糙。   既然莱恩并没有自主做出选择,狄戈的耐心也已经消磨殆尽,他不顾反抗的莱恩,直接拽起了莱恩的后衣领,他轻而易举地凭借远超一个小女孩的优势,就把小兔子牢牢地摁在了桌面上,就在她平常坐在垫高的椅子上伏案学习的书桌,他相信这够莱恩铭记一辈子了。他把藤杖落在了桌面上,碰撞地闷响听得小姑娘心惊胆战。之后,狄戈便不管不顾莱恩的意愿,直接把女孩的外裤和内裤扒到了脚踝。在教导莱恩剑术的时候,狄戈通常不会允许她穿裙子,所以每次练习时,莱恩也都穿着一条方便活动的裤子。   裤子很快在莱恩的蹬腿下掉到了地上,她光裸的两条腿又白又细,不过哪家的长辈会用意有所图的眼光在此时打探自家的小孩呢。衬衣的上摆遮住了小女孩的臀部,狄戈用背带的金属夹固定住了上衣后,往小姑娘白嫩的臀上结结实实地扇了两巴掌,清脆的巴掌声顿时回响在书房内,莱恩带着哭腔的尖叫也确实落在了狄戈的耳边。   他已经刻意控制了力道了,在此之前,他从未这样教育过孩子。两个鲜红的巴掌印很快就浮现在了臀肉上,狄戈眉头一挑,没等莱恩缓过气来,便调整了力道继续狠揍犯了错误的小姑娘的屁股。真是可笑,从来不会收手的自己竟然有朝一日会为了一个小姑娘而改变。可他的小姑娘一点都不领情。对狄戈而言的教训,更多的是对待那些混血种,对于混血种并不需要留情,没有达到既定要求的惩罚直接就是弄断他们的胳膊和腿,让他们的肠子和内脏流出体外,以明白要求和命令是不可以有除了既定以外的额外情况的。   那些说教用的言辞令狄戈厌烦,他对此没有耐性,只需要用疼痛教会莱恩——如果她继续这么做,就会惹火她的教父。他的手劲很大,收敛了大部分力道也还是会令莱恩的屁股迅速变得深红,狄戈从没听莱恩哭嚎的这么厉害。小屁股被揍得一颤一颤的,红彤彤的就像熟透了的苹果,层层叠叠的巴掌印令小姑娘的屁股肿得高高的,狄戈则认为这还不够让莱恩得到铭刻于心的教训。小姑娘趴伏在桌面上,娇小的身躯哭得直打抖,她的脚还悬在半空,够不到地面,掀起衬衫衣摆露出的后腰和她的屁股颜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莱恩从没这么挨过打,她或许被狄戈在教导时用树枝抽过小腿胳膊以及掌心,可从没这么狼狈地趴在桌子上被她的教父打屁股。她痛得受不了,只知道教父在生气,她不再思索错误的原因,她做不到了,因为她的头脑全都被身后的疼痛占据。小姑娘意识到自己一定是做了特别过分的错事,所以她的教父才会如此生气——狄戈是不会错的,一定是她错了。她没想着跟教父顶嘴,可是她现在是真的想要逃离这场惩罚,她感觉浑身脱了所有力气,除了疼痛以外的感觉都消失了。她觉得身后似乎有成百上千根烧红了的针在同时扎她,狄戈的手掌远比木板还要硬多了,她只知道哭,含糊不清地乞求教父停下,她脸庞下的桌面上全是她的泪水和过多分泌无法及时吞咽的唾液。   在狄戈发现莱恩几乎要哭到背过气后,他停下了巴掌,转而用力捏了一把那红肿发烫的臀肉,小姑娘发出了无法忍受的哭喊。让那些乱七八糟的理由都见鬼去吧,狄戈在心里骂到,他只要告诉莱恩什么是错的什么是对的,至于原因——他没有闲心去解释。他感觉到自己的心情更加焦躁了,是小姑娘过于惨兮兮的样子影响的吗?狄戈否定了自己的猜想,怜悯心和仁慈并不属于他。   “你最好还有力气跟我说,你没有做错什么。”他此时甚至不用去压住莱恩的背,小姑娘已经没有足够的力气撑起自己的身体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小姑娘早就没了刚才的倔样,她本就在教父面前是只温顺的小兔子。她哭得太惨了,相信除了狄戈以外,任谁在这里都不舍得继续欺负这个孩子。她的嗓音都哭得变了调,原本可爱的奶音哭得哑哑的,夹杂着抽泣声,最后只模糊成一团烧化了的棉花糖一样的囔囔鼻音。   然而,不幸的是——揍她的人不是任何一个会心慈手软的“别人”,正是她心狠手辣的教父。   狄戈还是拿起了那根藤杖,莱恩的表情变得惊恐又慌乱,但是她已经连一根手指都没有力气挪动,泪水像是小溪流一样不断从她清亮的蓝色眼睛溢出,仿佛她的眼睛就是不会断绝的泉眼一样。她的教父会不会一点都不爱她……小姑娘难过地想,她犯了很严重的错误,她知道她错了,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错了——如果狄戈说她错了,那她就是错了。她已经认识到错误了,可是为什么狄戈还要继续,本就有些混乱的思维更变得如同浆糊一样,汗水濡湿了金发和衬衣。藤杖甩出破空声落下时,莱恩的嗓子已经发不出声音,她无声地尖叫,全身从油锅里过了一趟,卸了半身的筋骨皮肉。   很快被藤杖抽到的皮肤下便渗出了淤青的点点,这玩意儿对一个七岁的小姑娘来说还是太重了,狄戈皱紧了眉头,握着藤杖的手在短暂的犹豫下增添了更多的不确定。他压下了想把藤杖折断的莫名想法,接着往本就挨过打的屁股上落下了第二下、第三下——深红浮起的一条条棱似乎象征着施暴者的无情,狄戈也意识到自己的力道已经减轻到可以忽略不计的程度,可是对小姑娘而言,仍旧是承受不住的雪上加霜。他知道小姑娘的极限在哪里,狄戈并不会被怒火冲昏头脑,他用着合适的力度,以不真正伤到小兔子。莱恩的屁股有些凄惨,更多的是跟其他位置的肤色对比来看,让人下意识的在认知中添了几分严重性。很多大家族都会有这样的家法来惩戒他们无礼的孩子,或许他以后也可以这么做——再看吧。   小兔子彻底瘫软了,想要躲避落下的藤杖,痛苦早已占据并操纵了她的身体,她就连呼吸都会让疼痛加剧,又怎么可能做得到大幅度的躲闪呢?她的哭得眼睛都要化了,连喊痛都哭叫也没有了,只是用黏连模糊的哭音一遍又一遍地道歉、认错,求她的教父放过她。她的金发乱作一片,衬衣也褶皱不堪,她宁愿狄戈继续用手掌揍她,也不想再挨一下藤杖了。抽空声让她的神经几乎崩溃,身后的剧痛要摧毁了她的神智,她的鼻子脸蛋和眼眶红扑扑的,像是淘气的孩童打翻了母亲的化妆盒。她想听到狄戈的声音,哪怕是训斥,可是沉默的惩罚令她心碎。她想着之后要好好跟教父道歉,要教父原谅她,不要讨厌她,她会承认错误……她好喜欢狄戈,她并不是故意想让狄戈生气的。   十下藤杖,不多不少。斑斓的屁股已经不可能再挨更多的一下,狄戈也不会继续了。男人半张开握着藤杖的手掌,他实际的握力足够轻松弄断这根藤杖,被他抓着的地方已经整个凹陷了下去,十分脆弱。他随手把这根藤杖丢在地上,明显地看见莱恩因为碰撞的声音整个身躯剧烈地颤抖,狄戈看着他的小姑娘,临到口边斥责的话语还是改了腔。   “结束了。”   这也是狄戈第一次看见莱恩哭得这样惨,在他的印象中,小姑娘就算掉眼泪也是紧紧地咬着嘴唇,不怕痛不服输地抹掉眼泪。狄戈伸出了手,在半空中却停滞了。他想要做什么?把小姑娘抱起来,还是替她擦掉眼泪——这样的想法于他来说无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狄戈转而只是拍了拍桌子,习惯性地压下了心头腾起的怪异感,他让自己忽略了莱恩望来的湿漉漉的眼睛。很好,狄戈想,他的小姑娘现在肯定恨死他了。那些教人如何带孩子的书上是怎么说的,留给孩子个人空间,让他们有自己的时间消化情绪——在狄戈看来简直是一堆毫无意义的废话。不过也许他继续留在这里只会让莱恩更难受,也许他该叫来自己的老搭档,让母亲来安慰女儿更加合适。   他的指尖有些发麻,狄戈并不清楚这些异样诞生的原因,他必须时刻足够了解自己的身体,可是现在他却迷惑了。他将手放入裤子接缝的口袋内,扭过身向门口走去,也许有不少人都已经知道莱恩家的小主人被教父揍了一顿了。   “不可以、不可以……”莱恩发出了声音,这很艰难,她必须要努力用哭哑的嗓子和浓浓的鼻音来发出正确的单词,她的音调像是乞求,却更像是大小姐颐指气使般的语气。   “你不可以、打完我就……走。”   狄戈察觉到了莱恩的恐慌,这种恐慌不是出于对挨打、对他的恐惧,狄戈很快就察觉到了,他的小姑娘还在强强支撑起一面脆弱不堪的墙,为了让她在自己眼中还没有那么怯懦。莱恩害怕他离开,也害怕他拒绝,所以用着任性的口吻来掩盖这一切。因为她知道任性的想法,即使被拒绝了也是理所应当的。去他妈的育儿宝典。狄戈突然没有办法迈出离开的步伐了,他回过神,走到了莱恩身边,倚靠着桌子的边缘。金发的小姑娘是那么的依赖他,即使是他不由分说地狠揍了莱恩一顿,专制地告诉她——这样就是错的!没有理由没有解释没有教育,疼痛和泪水就是构造这一次惩罚的全部。即便如此,他的小姑娘还是全心全意将他的标准作为了衡量对错与是非的依据,没有怀疑没有反抗。   小姑娘趴在桌上的样子太过凄惨了点,整个人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狄戈提溜着莱恩的吊带,把软软的小兔子拎到了怀里。莱恩的衣服湿透了,连金色的碎发也是湿的,兴许是吓得狠了,她还在哭着瑟瑟发抖,狄戈从上至下抚摸她的背脊,不由得有些担心小姑娘会哭到打嗝。   “明天的训练也不可以偷懒。”虽然知道莱恩很有可能几天屁股都挨不了椅子,但是剑术的训练是不能间断的,尤其是在打基础的阶段。   莱恩钻在他怀里,手指死死拽着他的衣服布料,小脑袋点了点头当作回应,把眼泪全部抹到了男人的衬衣上。   狄戈想到抽屉里还有可以用的伤药,也许他的小姑娘会需要这个。          第6章 【正篇】“祈求神爱怜我们”         “你已经无可救药了。”   狄戈说完那一句话就离开了,莱恩知道这个男人心中是如何的失望,狄戈疼爱她,期望她,莱恩明白,可事实就是这么可笑。她从幻境中醒来,无法面对,最大的哀莫大于心死。她无法在踏前一步了,狭窄的独木桥已经断了,她选择松开苦苦支撑的手,让自己坠入冰冷的河流,被苦痛侵占内心,让错误的信仰取代她的意志。   早该如此了。莱恩心想,或者说她不该在使用家族的姓氏了,她配不上了。她无心纠缠自己深爱的人,所以她寻找了那些本就该堕落的衣冠禽兽们。第一次的时候,她尚不熟练,她也不记得是跟谁,可能是她心中所信仰着的神明——那个怪物。她的身子灼热得好似浸泡在岩浆里,乳房胀痛,甚至有不该出现的奶水被吮吸而出,她的牙根酥软,根本无法阻止从唇舌间跳出的呻吟。   她被折腾得太过火了,满身红痕,淤青,血印,象征着贞洁离去的玫瑰花瓣绽放在身下的床单上。莱恩伸出手,看到了不存在的光芒——好冷啊,她想,为什么会这么冰冷呢?伏在她身上的怪物没有轻易放过她,她的腿间全是黏腻的液体,痉挛的大腿绷紧着,她感受不到快感,只知道在被使用着,宛如一个没有心智的玩偶。   “你该专心一点的,莱恩小姐。”莱恩回过神来,不过是从一场交配转移到另一场乱交中。这些人是她的追求者,各个家族未来的继承人。莱恩于是微笑着撩开自己的裙摆,让他们看清楚裙底下的蕾丝吊带和可以算作没有的单薄布料。她让他们看到她的爱液已经濡湿了布料,丰满的臀腿如同牛乳一般白皙。她让那些饥渴难耐的怪物们欣赏自己,用温柔的微笑来应对接下来的风暴。   男人们跪在她的裙下,舔舐她的膝盖和大腿,亲吻她的腿根和阴部。长裙被取下,美丽的维纳斯半躺在软垫上,毫无矜持与羞耻的张开双腿,任由那些怪物的手掌揉捏她的臀部。他们又撕扯开她的衬衣,白嫩柔软的乳房被从紧缚的布料下解放出来,粉红的小巧乳头在冰冷的空气中颤抖,莱恩轻吟几声,男人的手捧住了她的乳房,精致的乳头很快被揉捏的红肿充血,男人们用力吸着,莱恩则将胸脯前送,并为臀间的抚摸而湿润瘫软。   腥臭的液体被射在她的皮肤上,谁都想侵犯那诱人的红唇,可他们都想听听侯爵之女放荡的叫声。手指在湿滑的阴唇内刮蹭,莱恩下意识向后缩了缩,换来了臀肉上挨了响亮的巴掌。这似乎更让男人们兴奋,他们乐见不可一世的女性被这样的侮辱,于是更多的巴掌落在莱恩的屁股上,这让莱恩回想起狄戈的惩罚——她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她的身后很快染上了鲜明的红,男人们把她的腿压到小腹处,每个人都可以清晰明了的看到一个女性最为私密的部位,莱恩很清楚,她不再有羞耻心和尊严,那些怪物们玩弄着她的屁股,让她如同失禁一样流出越来越多的湿液。   “你真是个美妙的贱货。”   不知道是谁开口,莱恩仍旧只是微笑。她的阴唇被分开,有人埋首去舔她的阴部。湿热的舌头好似一条灵活的蛇钻入体内,她哼哼唧唧的活动着腰部,向着未知的神乞求更多的快感。她于是便短暂的高潮了,潮吹出的爱液让怪物们的欲望更加蓬勃,整个房间内沦落为情色的地狱,所有人的焦点都集中在这唯一的金发女性身上。内里的嫩肉格外敏感,他们用手指戳进女性的体内,搅弄着温暖的洞穴,乐见莱恩为此放声呻吟,红着漂亮的脸蛋,就连蓝眸中都是对情欲的渴望。   很快,就有人去扣弄隐秘的后穴,那未经开发的狭小穴口明显不适应这样的对待,莱恩皱了眉,却没有拒绝。于是男人们便变本加厉了起来,用女性流出的淫水和他们的精液润滑,前后两个洞穴同时捣弄着,直让莱恩刺激得快要背过气。她迫切的想要被侵犯,就像个靠情欲为食的恶魔一样,花穴空虚瘙痒,简单的爱抚已经无法满足她,但男人们还没玩够。更多的抚摸接覆而来,莱恩觉得自己躺在汹涌的浪潮中,已经无法分清这究竟是折磨还是必经的信仰传递了。   她最敏感的部位就被毫无轻重的玩弄着,她却战栗着身躯,颤抖着喘息,让欲望的水流冲垮堤坝,假装自己是神明的代言人,用温暖的阴道和子宫去安抚迷途的混蛋们。太混乱了,世界在旋转着,她在横冲直撞中上下颠倒,柔韧的腰肢弯出令人惊讶的弧度。两条腿紧紧地缠着他人的身躯,在无止境的情欲中付诸一切压抑的疯狂。男人们前后夹击,将无谓的绅士风度彻底丢弃,怪物们舍弃了人类的皮囊,尖锐的爪子和无法满足的虫洞几乎要将中心的女性撕裂。   两根粗壮的阴茎挤入她的体内,他们把金发的玩偶架到了半空中,看着湿漉漉的花蜜与浑浊的体液顺着她的腿根滴到了地上,女性的皮肤被染上了淡淡的浅红,过度的力道在她的皮肤上留下了星星点点的淤青。粉红的内壁紧紧地贴着阴茎,他们逼迫她翘高臀部,对着缩紧的后庭又戳又舔,把那褶皱的穴口弄得跟她前面那张嘴一样湿。这不够,扒开挺翘的臀肉,将高挺的性器长驱直入撞进女性的体内深处。   莱恩没有吝啬她美妙的嗓音,听起来略有些凄惨却也婉转得叫人恨不得听到更多。哭腔混杂在呻吟声中,莱恩知道她正在被她信仰的神宠爱着,神的福音降临在她的身上,这不正是奇迹的发生吗?   疯狂的信徒不能毁掉被青睐的女性,她虽然是祭品,是包容信徒们无处发泄的欲望的容器,同样也是神的爱宠。莱恩在情迷的漩涡中触碰到了虚幻的未来,不曾间断的高潮让她的理智也已经褪到了不能承担现实的程度。她对着渴求着她的男人张开腿,露出不知道被操了多少次的淫穴,让每个人都能看清其中注入得满溢而出的精液和穴口红肿的贝肉。   “来吧,祈求神爱怜我们。”         完。 第7章 【if线】逃学的小姑娘 if线-正常世界下的兄妹 涉及角色: 李·安娜贝尔·莱恩,埃里克·D,狄戈 莱恩兄妹相关/含有失禁要素   summary: 她被要求自己把裙子撩起来,把内裤脱到脚踝,再趴到桌子上撅高屁股。惩罚一个逃学的孩子这样的方式再合适不过了,埃里克在潜移默化中接受了狄戈的影响,尤其是在教训小姑娘上。白软的屁股即将接受一次掌掴,对于之后小姑娘会哭成什么惨样,作为一个兄长,埃里克仍有些苦恼。?            莱恩打开家门的时候,没有料到她的兄长会在家。她甚至吓得发出了一声奶猫一样软声软气的轻呼,就这样,逃课的小姑娘被逮了个正着。莱恩记得她的兄长今天明明要跟狄戈出任务来着,所以她才没有像以往一样在外面待到放学时间才回家,而是直接回家了。万万没想到,她的好哥哥竟然在家里待着,想到如果逃课的事情被狄戈知道的话——小姑娘悄悄背过手去揉了揉自己的屁股。   “今天学校放假吗?”埃里克询问道,他并没有意识到她妹妹逃课这个事情,在很多方面,他都有些超乎常人的迟钝。   莱恩脱了皮鞋,跟小兔子一样就蹦跶到了哥哥的身后,然后迟疑了一下,才伸出小手,抱住了哥哥的腿。她不会撒谎,谎言在他们家里是禁忌——莱恩也讨厌撒谎。埃里克回头摸了摸妹妹的,莱恩对他而言太小了,才刚到他的腰部。对于相差了十二岁的小兔子,埃里克总归是溺爱更多的。   “我逃课了……”小姑娘小声地说,她的兔耳朵似乎也耷拉了下来,显得无精打采的模样。但是这句话对埃里克的刺激不小,她的哥哥马上半跪下身,少有的紧张地抓着莱恩的手。   “在学校发生了什么?有人欺负你吗?还是有老师对你做了什么?”   莱恩鼓起了腮帮子,蓝色的眼睛眨呀眨,将脑袋靠到了哥哥的肩膀上。他们兄妹都是狄戈带出来的,埃里克在很多方面同狄戈的形式作风很像,他们最在乎的是她发生了什么。这才让小兔子有了一点点愧疚。   “没有……只是很无聊,所以我逃课了。”   埃里克反倒松了口气,至少莱恩没有被欺负或者被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同时,他也有些无奈,小姑娘才九岁就会这也不吭不哈地逃课了,并且学校方面竟然完全没有任何询问的通知消息,埃里克不知道该不该夸他的妹妹比他那时候更聪明,胆子更大。不过也是难免的,埃里克回想了一下他们教父的差别性对待,他要是那时候敢逃课的话,可能就得进病房住上一周了。   “你会告诉狄戈吗?”莱恩问道,亮晶晶的眼睛里写满了乞求。   “让我们在他回来前解决这件事好吗,莱恩?你知道自己做的不对,那么哥哥就会惩罚你,可以吗?”埃里克的耐心是被脾气又臭又暴躁的教父锻炼出来的,在管教莱恩这方面,也是教父的要求。埃里克不禁在想,如果不是狄戈,莱恩恐怕真的会被他带的无法无天。让莱恩掉眼泪绝不是埃里克想要的,但是小姑娘的屁股肯定要挨揍了,这是不容置疑的。   莱恩点了点头,两只手背到了身后,两个脸蛋也红扑扑的,柔软的金色卷发也翘着可爱的弧度。她确实是个可爱的女孩子,所以很多人喜欢她、宠爱她,可是再可爱的孩子做了坏事也要被惩罚。她抬头看着哥哥,嗫嚅着询问:“莱恩变成坏孩子了吗?”   “当然不。”埃里克抬起手,替莱恩把散在肩上的金发束了起来,他没有这样漂亮的金发,他漆黑的头发就像带来不详的乌鸦一样,“好孩子也会犯错,再者,就算你是个坏孩子,我们也会一样爱你。”   “好了,小兔子,把内裤脱了,裙子撩起来,趴到桌子上去。你不想让教父回来,看到你正在被惩罚吧?”   当然不想!莱恩的脸更红了,她就像是下一秒就要哭了一样,可是正如埃里克说的那样,如果她慢慢吞吞的拖延,最后迎来的就不是哥哥的巴掌,而是教父的皮带或者藤杖。她把背包放到了椅子上,站到了桌前,这很多次挨打都是趴在这里,只有少数狄戈很生气的情况会把她拽到卧室或者书房。她背对着自己的哥哥,把裙摆提了起来,手指捏着内裤的边缘,在身体抖了抖后,慢慢弯腰把内裤拉到了脚踝。两条白皙的腿不好意思地并拢着。她的内裤很可爱,还有着粉粉的蕾丝和小兔子的图案,埃里克忘不掉他们两个大男人给莱恩买日用品和衣物的场景。   小姑娘把她藏青色的格子校裙拉到了腰部,她踮着脚尖努力自己趴上了桌子,自己又在桌面上撅着屁股往前蹭了蹭,她的脚趾才堪堪能接触到地板。白白嫩嫩露出来的小屁股像是牛乳布丁一样,因失去了布料的阻隔接触到了冰冷的空气而瑟瑟发抖。她的两只手缩在胸前,如同习惯于揣爪子的猫咪一样。小姑娘的那一点婴儿肥始终是可爱的,试问谁会不喜欢香香软软的小兔子,就连肉肉的小屁股都有些诱人犯罪的意味,幸好莱恩的两个大家长都对小姑娘的安全过分警觉,把可能的一切危险全部抹杀。   “哥哥……”莱恩小声地唤道,“可不可以轻点?”她不想再连着几天坐不了椅子,这样她练习剑术的时候都会很疼。   “莱恩,这是惩罚。”埃里克的声音沉了下来,小姑娘委委屈屈地咬着嘴唇,闹脾气似的轻轻晃了晃小腿。埃里克的原则性很强,惩罚就是惩罚,虽然他没有狄戈那样心狠手辣,但总归惩罚还是要留下教训和效果才行。兄长拍了拍自己妹妹的后腰,将裙摆又往上掀了点,露出小半腰部。他捏了捏小姑娘的臀肉,小孩子真是太嫩了,很容易在上面留下印子。在多次教育自己妹妹的过程中,埃里克已经清楚怎样的力道适合莱恩,他扬起巴掌,随后就往小姑娘的屁股上扇去。   小姑娘还是叫唤了,那一下巴掌就是开关,让她的眼泪啪嗒啪嗒就开始掉到桌面上。明显的巴掌印几乎覆盖了整个臀部,小姑娘没有挣扎,她的腿根都在发颤,埃里克开始面无表情地惩罚起小姑娘欠揍的屁股。巴掌声回荡在客厅内,他们从不在惩罚时限制莱恩的哭叫,优秀的隔音效果使得没有人会听见,也没有人会知道,这个房子里正有只金色的小兔子在挨揍。   来自兄长的巴掌很沉、很稳,虽然同样重得能轻易把小姑娘揍哭,但毕竟不是狄戈那种摧毁人意志的狠厉。那原本娇嫩的屁股,很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变肿,清脆的巴掌声传到莱恩的耳朵里,小姑娘胡乱抹着眼泪,羞红了脸。她觉得屁股好疼,哥哥完全没有留情,她今晚又要红着屁股睡觉,她的睫毛上也挂着泪珠,屁股除了疼痛以外还有一阵一阵的酥麻。她的小腹涨涨的,扭捏地并紧了双腿。疼痛刺激了她的尿意,她无法分心去憋住那种感觉,疼痛时时打断了她的意志力。   小姑娘不敢把这种羞羞的事情告诉兄长,又怕兄长生气。这样一来,屁股上的疼痛变得更难忍了,每一下巴掌都像注入的催化剂一样,直击体内,两条腿也缠在一起,嘤嘤呜呜地抽泣着,期望哥哥的掌掴能尽快结束。可是惩罚一直在进行,她的屁股也在向深红色转变,热辣的感觉混合着抽击的痛楚,还有憋着生理需求的酸涩。这一切都化作一只调皮的小怪物在她的体内作怪。   啪地一下,埃里克似乎是觉得莱恩的屁股看起来太惨,往臀腿的位置下移了一点。臀腿的位置相较于肉肉的臀部始终过于脆弱敏感,这一下可把小姑娘之前一直苦苦支撑的堤坝给冲溃了。小孩子本就不太善于忍耐,细细地尿液顺着大腿从股间流下,在地板上聚成了一小滩水洼。莱恩的思维整个被羞耻吞没,她啜泣着、抽噎着,却动都不敢动。她已经不是个小孩子了,却在挨打的时候尿了出来,他们会不会再给她穿上婴儿用的纸尿裤——一时间乱七八糟的各种想法占据了本就不太清晰的头脑,小姑娘哭得更厉害了。   在短暂发愣后终于回过神的埃里克扭身就要去拿搭在沙发上的薄毯,可是有人比他更快。狄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家里的主人把手中的包一丢,那包恰恰好好挂在了架子上。狄戈一把推开了埃里克,扯起了薄毯把还趴在桌子上拼命哭的小姑娘一裹就带入了怀中。   “你他妈最好快点给我收拾。”狄戈用手掌捂住了莱恩的耳朵,小姑娘此时也就顾着哭,其他什么都注意不到。抱着她的男人脸色可以说得上恐怖,埃里克完全不怀疑狄戈会下一秒把他杀了的可能性。他凶狠的目光与他抱着小姑娘的那只手臂所带的气势全然不同,埃里克点了点头,然而狄戈全然不顾理会其的回应,直接抱着小姑娘去了浴室。   “你不该逃课的,小姑娘。”在给莱恩洗完澡后,狄戈给他的小姑娘换了身新衣服,他正在给莱恩的衬衫系上扣子。而莱恩还是湿漉漉着眼睛,泪珠直在眼眶里打转,下一秒就可能掉下来。狄戈似乎在刻意忽视小姑娘的情绪,他随即用力捏了一把那还红着的软屁股,他洗澡的时候就瞧了一眼,埃里克下手完全不重,根本不能达到让莱恩记住教训的地步……算了。狄戈叹了口气,莱恩痛了也不敢再发出声音,努力想要憋住泪水,可是泪珠还是掉了下来。   “既然埃里克已经教训过你,我不会再揍你一顿。”狄戈知道小姑娘的自尊心有多高,对于一直在尽力遵循礼仪的小淑女而言,这很有可能让莱恩耻于见人。狄戈在内心咒骂了埃里克几句。他拍拍莱恩的小屁股,小姑娘就这样顺势扑入了他的怀中,环着他的脖颈哭哭唧唧的不说话。小孩不记事,等会儿哭累了就会睡着了,狄戈拍着莱恩的背,他发现自己今天的脾气出乎意料的好——大概可能等会儿收拾埃里克的时候就不一样了。   “晚上想吃什么?”   “奶油炖菜……”果然小孩子就是这样,一提到吃,莱恩也没有犹豫,口齿不清地就回答了。   “你是吃不腻吗?”狄戈皱了皱眉,最后选择了让步,莱恩想吃就吃吧。         后记:      等到莱恩哭累睡醒后,狄戈叫她吃饭。小姑娘跑到楼下就发现埃里克的颧骨上多了一块紫黑的淤血,这下可把莱恩吓坏了,莱恩忙把之前的事丢到脑后,扑到她哥哥的身上,担忧地问埃里克怎么了。   埃里克不动声色地瞟了莱恩身后的狄戈一眼。   “不小心撞的。”   “我揍的。”   狄戈直截了当挑明了事实,径直过去提着小姑娘的衣服后领,把小兔子拎到了椅子上。   “疼……”莱恩用手揉了揉屁股。   “犯错的孩子没资格喊疼。”         完。 第8章 【正篇】你做过梦吗?         你做过梦吗?   莱恩不知道第几次在午夜惊醒,她的心脏似乎在胸腔中狂跳,又像是短暂的停止了跳动。这是非常矛盾却又切实地感受,她掉下了眼泪,一边压抑着自己的哭声,一边紧紧地抱住自己,弯下身子,发出无声的哭喊。她在饱受折磨,为自己逃离了苦难苟活偷来的劫后余生而痛苦。她并没有真正的逃开,她一直在承受着自己赋予自己的折磨,这折磨让她遍体鳞伤,让她在深夜会蜷缩成一团而哭泣,让她从头到脚透彻寒冷血液凝固。   你醒来过吗?   莱恩在支离破碎的现实中跌倒,世间的一切都变成了朝着她汹涌而去的污浊海浪,她感觉自己的身躯正在被剖开,血肉腐烂,白骨碎裂。从卧室的阳台跳下去的时候,她没想要死去,她只是想要醒过来。从一切开始之前的现实中苏醒,她不顾一切地想要寻回虚幻的梦境,只为无名指上曾经留下的不存在的触感。   教父抓住了她的手臂,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看清现实,让她知道她就活在这个该死的操蛋的现实中,别去他妈的逃避到梦里。教父一直都是对的,莱恩再清楚不过了——可是难道这个世界只存在对与错吗?她想甩开教父的手,可她失去了力气,只是抬起头,扬起了带着泪珠的微笑。她错了吗?她做错了吗?世界上只有对与错吗?想要幸福难道是错的吗?   她用尖锐的碎片无数次划开自己的皮肉,真实的疼痛一遍遍锤击着她,把她嵌入恐惧的谷底,再见不得任何的光芒。   于是你开始信仰。   莱恩开始信仰曾经夺取过她生命的邪神。她奉上了贞洁和血肉,包括脊骨和灵魂,可她没有献上家族的荣誉和高傲。莱恩将自己的卑微深深地埋在了二十四英尺深的泥土里,付诸于疯狂的身姿只是为了留给神明和世界的道别之舞。   因为太痛了。   她太痛了。         完。 第9章 【正篇】狄戈心中的三个莱恩 他心里有三个莱恩。 第一个是小小的女孩子,金色的卷发才刚过肩膀,手指捻着洁白的裙摆,站在花园中歪着脑袋对他笑。满园的蔷薇霎时黯然失色,头颅上方的天光也无法比拟她灿烂的笑脸。这个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小姑娘。? 第二个是沾满了脏污的少女,她的身躯上遍布着打翻的颜料,青紫相间,?赤白流淌。她一边流着泪,一边说“神爱怜我们”,用美丽的身躯辗转于怪物和衣冠禽兽之间,湛蓝色染满了无尽的悲伤与绝望。她颤抖着手祈求着,祈求不会到来的黎明。她流着泪却笑着,遍体鳞伤穷途陌路却继续用自己的方式挣扎。即便那是错误的方式。这个是他错过的小姑娘。 ?第三个是失去了过去的女性,她从沉睡舱中醒过来,一对蓝眸中没有神采,就像是失去了灵魂一样。她没有发出声音,只是泪水一个劲儿的往下掉,像是个只会流泪的美人鱼。她身上的所以伤痕都消失得一干二净,过往的痛苦烟消云散,可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没有身份,没有过去,也没有了心。她静静地坐在那里,泪水掉下来濡湿了披在她身上过大的白衬衣。她对周遭的一切没有反应,直到他推开站在她床边给她做身体检查的人。 她终究是他独一无二的小姑娘。 他弯下腰,把身体还没从长时间休眠中恢复过来的小姑娘抱在怀中,所有的医护人员不敢对他的做法有二言,他于是把小姑娘抱了一路,摆脱开冰冷苍白的通道,将她抱到了阳台上。第一抹灿金色的光撕开了厚重的雾霭,鲜艳斑斓的色彩开始跃然于金纸上,他们仿佛站在永夜与晨曦的交汇处,亮丽的画卷同样映照在小姑娘的虹膜上,他扬首,示意怀中的小姑娘看过去。 “你看,黎明到来了。”? 他的小姑娘停止了哭泣,生气再度漾开,小姑娘逐渐恢复了神采,着迷地往天际线望去。 “不论是黄昏还是黑夜都已经过去了,你不需要害怕了。”? ? 第10章 【正篇】某L所属调查员的观察记录   我是『凡人』团伙中L所属的调查员,啊为什么要用团伙,这样听上去很像那种不正经的反派组织对吧?L所属只是我的分类,对外我的等级是B级,说来有点不好意思,但其实我也是个混血种。   不不不,不是跟D所属那样强大的混血种!我胳膊没了完全不会自己长出来的,太可怕了!光是在训练期间那种训练方式我五秒都活不下来,我体内外种血缘的浓度并不高,所以也只是被分配到其他调查员队伍中跟随着收集情报这类小工作,顺便一提——我的力气很大哦,徒手拆铁门完全不在话下。   跑题了,今天是想说说我有些在意的女性。我是在一次任务中遇见她的,第一次见到大概是几十年前了……混血种会比一般人类长寿很多,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啦!我们的特别力量除非在特定的紧急情况才可以使用,我所跟随的小队陷入了困境,而她是作为支援来的。其实当初看到我就觉得很可惜,提出救援申请,派来的只有一个小姑娘,我甚至怀疑组织是想让我死。   她很漂亮,金色的卷发,冰蓝色的眼睛,皮肤很白,但却是个冷美人。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总之就姑且先用冷美人来称呼她吧。冷美人穿的像是很薄的病号服,一身白,侧腰细带,裤子很宽大概七分长,可以从烈烈的狂风下看到布料下弧度完美的小腿。她就是在这样的病号服上佩戴了装备带,手枪、匕首等,是一个调查员最基础的标配,她还拿着一把老式的李-恩菲尔德短步枪。明明看上去弱不禁风会被后坐力震翻的样子,冷美人仍能稳稳地持枪,射击又快又准,没有犹豫的间隙。   锐利刺耳的尖叫震得人鼓膜生疼,面对未知的怪物腾生的恐惧则随着冷美人带起的血花而在一点一点地磨灭下去。她轻盈得仿佛没有重力,动作迅猛得如同金色的猎豹,遗憾的是她的脸上始终没有表情,眼中的情绪也没有因为战斗而紧张兴奋,始终是死气沉沉的、无法化开的寒冰。她身上实际溅上的血并不多,染脏了病号服的一部分。我在想她是否是组织里养的傀儡,不需要感情也不需要自己的意志,只要当做工具就可以了。明明是这样好看的人——组织里的那群混蛋真是太暴殄天物了吧?!   在处理完混乱的情势后,冷美人从怪物庞大的身躯上跳了下来,落在我们跟前,那一瞬间我看得则是天使的翅尖点地,黑天鹅亲吻金色的繁星。她看着我们,我赶忙跑上前想看看这位冷美人有没有受伤,可她对我们的感谢和问候毫无反应,只是颔首行了个很古典的屈膝礼。大家全部愣在原地,总感觉不回这个礼怪怪的,但冷美人对我们的反应毫不在意,她沉默地扭身离开了。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冷美人。         我有个等级很高的管理员朋友,至于等级很高到底是多高我也不清楚,总之很牛逼就对了。管理员有自己的等级划分,跟我们这种成天在外面跑,背刺古神、谈谈恋爱、暴力踹门、威吓村民是不一样的——你问我怎么知道的?其实我的血脉还给了我一个能力,我的思想偶尔可以跳脱出维度,对,就是现在正在看着我记录的你,我知道你是怎样的哦?   开个玩笑,我的这位管理员朋友,据他吹牛逼说,他甚至还跟总部的人说过话,我记得是那位没有等级划分的调查员,狄戈。狄戈是怎样的人,我还算略有耳闻,因为他在内部圈子实在是太有名了,太狠了,我记得很清楚是他对待混血种的那些手段——幸好我不是D所属混血种,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嘤嘤嘤。   又扯远了,我思绪太发散了,总之我找那位朋友打听了一下关于冷美人的事情。冷美人本应该是沉睡修复中心的,是某个分部管理嫌麻烦擅自把她唤醒作为支援使用,因为冷美人的精神一直未恢复,分部管理还叫人对她用了精神暗示和催眠,作为战斗类型的傀儡。拜此所赐,冷美人好像也受了不少伤。朋友在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时候,用得完全是等着好戏的口吻,似乎那位分部管理即将要死于非命一样。   随后我才知道,那个冷美人是狄戈的人。狄戈对此事是不知情的,不过总会有好事者去告诉狄戈。反正我是不相信沉睡修复中心没有狄戈的眼线的,他们总部的人呀,坏得很…………嘘!!!不要说出去!!不然我会被杀掉的!!可恶我才不想被开膛破肚!   在任务中我第二次遇到了冷美人,她还是病号服,佩戴着黑色皮质的装备带,如果用有色眼光来看她,我会觉得她真是性感。不论是战斗时晃动的胸部还是挺翘的臀部,太可惜了,如果她恢复了的话,真想追求她啊。我替冷美人挡下了一记精神鞭击,老天啊真他妈的疼,那种像是摧毁了每一根神经,皮肉分离的剧痛。我只是在想,分部管理到底是怎样的混蛋,要这样对待冷美人?如果她真的是狄戈的人,那么请让狄戈赶紧弄死那个混蛋吧………嘿嘿不过冷美人真好看啊,不知道这样我在她心底的好感能不能高一些呢?   冷美人愣在原地,她看着我,露出了少许疑惑和迷茫,终于不像是一个设定好面部表情的机器人一样了。我就算疼得呲牙咧嘴,还是摸了摸她的头,故作硬气地挤出了一句,没事,完全不疼。我想了想,我还不知道冷美人的名字,虽然我很喜欢这个称呼,但是作为一个追求者,不知道对方的名字怎么行呢。我问了她的名字,随后就回忆到她被催眠了,可能无法回答我的问题,啊混蛋分部管理!   “莱恩……”冷美人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她就像是在程序的防火墙崩溃边缘一样,“李·安娜贝尔·莱恩。”   李·安娜贝尔·莱恩。   这个名字像是一剂肾上腺素,给她注入了情感,但很快,涌起的波浪恢复了平静,她又变回了毫无感情波澜的傀儡。不过仅仅是能窥见这冰山裂缝中的一点光亮,都足够我兴奋的,我抱起了她,躲过了下一次攻击。我决定就叫她李了,因为Lee和L所属,不是很般配吗。这种感情就像一见钟情一样,不过冷美人不理会我的殷勤,她推开了我,快速而准确地解决了敌人。   呃呃可恶!我还准备在她面前表现一番呢!   等冷美人开完枪后,她整个人就像是失去了灵魂一样,踉跄一下就直直向前倒去,我赶忙接住了她。还有呼吸,但究竟是出现了什么状况我并不清楚,我抱她上了车,但不知究竟该开往哪里。于是我又一次联系了我的管理员朋友,他对于这件事感到讶异并且愤怒,让我把李送到他们分部去先进行治疗。狄戈似乎也已经得知这件事情了,可能马上就要脱离任务回来了。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免翻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箱:bijiyinxiang@gmail.com